此次个人项目“别上楼”以介入和干预观众行为作为展览的起初,观众有权选择上楼或不上楼,且无论观众作何选择,都将构成这次展览的重要意义。
在此次项目中,我试图解构对现有空间的既定认知以及空间的身体性关联,在将楼梯纳入空间的精神性延伸的同时也将其视作为选择阻滞的象征,从而通过“上楼”这一身体的上行行动来实现意识下沉的反身性指涉。在 “上楼”和“别上楼”的套层结构叙事中,完成空间从物理属性到社会属性的语义转换和公共修辞,从而让空间实现其自身存在的转移。
用一个否定祈使句,李怒向观众发出了肯定的邀请:来看我的展览,“别上楼”。
说“看展览”,不言自明的意思是,我们的身体要去到那个地方,在某个具体的物理空间中,感知、接收和交换信息(美学的、文化的、社会的……)。我们通常还会以各种潜在或显在的方式给出反馈:从微笑、皱眉、摇头,到议论、写作、创作,甚至包括个体或集体的行动和改变……有时这个反馈的时间可以伸长到无从计量,像陈年的种子发芽,一个念头被扰动,但要到另一个时机才会浮出水面,在有意识或无意识的行为中接续杳远信号。当然更多时候,这些反馈只是像涟漪扰动,身体和其他的身体,行为和他人的行为短暂相接,随即消失在记忆的沙漠中。无论哪种情形或结果,“看展览”总是意味着一个身体和另一些身体的相遇,意味着一连串行为,意味着感知(剧烈或轻微)的搅动,以及一些新的言语和事件的可能。总有一一种异质事物的粘合在这里发生:语言召唤着行动,身体从四面八方来到某个确定的地点,完成一次对邀约的回应。
只是这一次,回应被提前了,它甚至先于身体抵达现场。李怒在说,来看我的展览(邀请观众的身体汇集到特定的地方,即:5楼的蔡锦空间),别上楼(不要来到我的展览,即:5楼的蔡锦空间)。这略显笨拙的矛盾,邀请着观众的抉择,而无论这个抉择是什么,似乎在某种程度上都成为指向行动的共谋:来还是不来?上不上楼?召唤紧跟着劝诫,但并不相互抵消,观众在抉择之时已有所回应。
别上楼。这是一个前置的动机,一个提前设定了某种拒绝的邀请。为什么别?为什么上楼?为什么别上楼?为什么要这样说?以及,在艺术的世界中,我们是如何以言行事?如果说艺术中的话语也是在世界中的话语,那么,这样的言语行为是否也在搅动世界?在言语和世界形状莫测的缝隙中,进一步卷入了被召唤、被想象的身体和行动,只是这一次,召唤到来的“是”被前置的“不”:一个看似否定的肯定,一个看似矛盾的剧本。也许我们会想起那些著名的、吊诡而狡猾的否认:在烟斗的图画面前,说出“这不是”;或是从梅尔维尔到德勒兹和朗西埃笔下,游荡在语言短路时刻,那位永远说着“我宁愿不”的抄写员巴托比。如果我们也像哲学家那样相信,艺术的本质是一个事件,那么这样的事件将如何到来?它将如何卷起和关联行动(或者不)?而如果它已经是一个行动,又是在哪一个时刻开始从潜在中绽放自身的现实形状?上楼,但是别上楼;别上楼,但是……在没有说出的语言,没有呈现的事物,没有形成的事实之中,李怒的艺术正在发生。
李怒,毕业于英国皇家艺术学院雕塑系,获硕士学位,2015年荣获英国皇家雕塑家协会Bursary大奖,英国皇家雕塑家协会成员,现生活和工作于北京。李怒的创作植根于日常,以自我经历和主观感受为媒介,表现对大环境的普遍性感知、个体的情绪波动和群体在宏观社会演变中的精神状态。
蔡锦空间位于798艺术园区七星东街包豪斯广场的路口一栋老楼上,是艺术家蔡锦的个人工作室。艺术家的想法将在不定期的时间开放这个空间,旨在小范围内的艺术交流与分享。蔡锦希望在未来的时间里组织一些实验类或学术讨论类的艺术活动以及展示一些有特定语言方式和符合在这个空间气质的艺术家的作品。
PechaKucha是日语词,意思是“对线年在日本东京由英国Klein Dytham建筑事务所创办。初衷是为建筑师提供交流社交平台,现拓展至整个创意领域。PK演讲者必须在6分40秒展示20张图每张20秒来讲解各自创意,即为全球独特的20x20模式。
2006年北京作为全球第24个城市加入Pecha Kucha创意论坛体系。目前全球超过1400个城市都上演着PKN论坛。Pecha Kucha Beijing联合创始人:NickyMeng表示,在过去的17年里PKBJ在北京举办了45场论坛。超过400多名创意人担任论坛演讲嘉宾,累计超过10万人次参与论坛。与各驻华大使馆、汽车、地产等机构与品牌保持良好合作。
作为一个全球艺术设计领域的综合性平台,PKBJ创意社群旨在打造一个以艺术、设计、创意、生活方式为主的平台,同时链接设计师群体与大众、设计师与品牌、中国与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