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后,联合国气候大会(《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二十七次缔约方大会)又在埃及沙姆沙伊赫拉开帷幕。
而面对今年以来此起彼伏的高温、干旱、飓风、洪水等极端气候灾害,本次大会遭遇的挑战空前严峻。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在最新发布的《2022年适应差距报告》中指出,照目前趋势发展,全球气温到本世纪末将上升2.4-2.6摄氏度,与《巴黎协定》要求的1.5摄氏度目标相距甚远,而且目前“没有可信途径”实现这一目标。
1992年通过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明确指出,历史上和目前全球温室气体排放主要源自发达国家。本着“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发达国家应率先限制排放,并帮助发展中国家减缓或适应气候变化。
早在2009年丹麦哥本哈根联合国气候大会上,美国等发达国家就曾承诺在2020年之前,每年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至少1000亿美元气候变化适应资金。
英国《金融时报》:发达国家承诺到2020年每年为发展中国家筹集1000亿美元气候适应资金,但2020年仍差170亿美元左右。去年,它们又承诺将在2023年前实现这一目标,并就2025年开始的新协议进行谈判。但他们需要做得更多。
澳大利亚媒体指出,低排放的发展中国家正首当其冲地受到气候变化的冲击,它们有权要求发达国家为其加速全球变暖的行为付出相应代价。但几十年来,发展中国家并没有看到资金“流向需要它们的任何地方”。
有鉴于此,本次大会主办国埃及和77国集团主席国巴基斯坦带头提出,发达国家应为其造成的“损失和损害”,对最易受气候变化影响的发展中国家做出单独的“气候赔偿”。
联合国官网:随着气候风险的增加及其对脆弱国家民众生命和生计的影响日益加剧,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支持仍然不足。
然而,美国等西方国家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拖延躲避,并质疑是否有必要建立这样一个单独的金融框架。
亚洲新闻台援引专家评论称,发达国家害怕承担向气候脆弱国家提供资金的法律义务,使得“损失和损害”成为一个“充满政治色彩的问题”。但无论如何,发达国家出钱解决由它们首先造成的气候危机“是一种道德责任”。
《》在评论文章中指出,“在跨越不同文化和几个世纪的时空中,一个普遍的观念是,如果你损害了邻居的财产,你就应该赔偿……但作为一个法律和实际问题,将这一原则应用到气候变化问题上异常困难”。
文章说,美国等发达国家反对就已经造成的气候灾害补偿贫穷国家,担心这会让它们承担无限责任,但事实上,美国在帮助贫穷国家适应气候变化方面已经严重落后。
而欧洲国家则担心,如果它们同意成立“损失与损害”基金,一旦下任美国总统否决这个想法,后果可能仍要由欧洲来承担。
《》:美国国会参议院人曾寻求为2022年提供31亿美元的气候融资,但只获得了10亿美元。
美西方国家不仅未能兑现援助承诺,就连自己也在应对气候变化问题上大开倒车。
俄乌冲突爆发后,美国带头禁运俄罗斯能源的做法,导致全球尤其是欧洲骤然陷入史上少有的能源危机。面对能源短缺困局,欧洲多国不得不重新走上煤炭发电老路。
在此过程中,世界不仅再次见识了美式霸权,更看到了美国能源政策剧烈回摆所留下的惊人碳足迹。
路透社:国际能源署的数据显示,美国煤炭产量在2020年曾缩减到5.35亿短吨(约合4.85亿吨),为1965年以来的最低水平。但受能源价格上涨等因素影响,今年美国的煤炭产量估计将从去年的5.78亿短吨(约合5.24亿吨)增加至6亿短吨(约合5.44亿吨)。与此同时,美国石油和天然气也在持续增产,预计今年美国化石燃料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将从2021年的48.72亿吨增加到49.53亿吨。
美国总统拜登去年曾承诺,到2030年将美国碳排放减至2005年的一半,到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
但有分析指出,美国的碳排放量在去年攀升了6.2%。2022年的数据虽然尚未公布,但考虑到天然气和其他化石燃料的价格在今年大部分时间接近创纪录水平,美国用于发电的煤炭使用量肯定会继续攀升。
其实,从退出又加入《巴黎协定》等一系列阴晴不定、不守承诺的行为可以看出,美国的“气候雄心”从来都不过是张大饼。
拜登8月签署的《通胀削减法案》提出,将把3690亿美元用于应对气候变化、推广清洁和可再生能源。这也被视为美国迄今在该领域最大的一笔投资。
多方认为,出台该法案是为中期选举拉票之举。实际上,这份夹带了大量私货的法案对于减缓气候变化并没有多大作用。
《华盛顿观察家报》:的《通胀削减法案》看似是为可再生能源行业注入新活力,但同时它也给油气利益集团带来了重大胜利。
实际上,由美国的政治现实和政治本质所决定,始终与党争和利益纠缠在一起的“美式气候承诺”恐怕永远只是承诺。
正如英国《卫报》评论所说,早在上世纪60年代,科学家们就曾严厉警告美国政府,越来越多的温室气体可能对人类有害,必须采取补救措施。但“美国却在对气候变化的战争中失败了60年”。